之后,一群愕然无比的探子们稍稍近距离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了原因所在。原来,两方虽然都是史诗级,可是陆战与阿甘佐两个人都是史诗级巅峰的高手,一个六十七阶,一个则是恐怖的六十九阶半神壁障!而光剑皇族的众多长老则大部分都是五十五阶左右的史诗级高手,与两个人有着十阶不可逾越的差距,所以看起来虽然是群殴,可是能够对两个高手造成伤害的少之又少。其次,这个峡谷的入口处明显经过索德罗斯的改装与加持,哪怕是众多史诗级光剑长老们整齐的攻击也难以被轰开。而有着陆战与阿甘佐挡在这小小的缺口中,完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陆战在此刻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强力。无论对面那些须白皆白的光剑老者曾经有着多么强的威名,在等阶的碾压之下也完全就好似一个小丑般在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哪怕对方的光剑剑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哪怕对方的光剑品级甚至存在橙色史诗级的极品,可是在挥砍在高达六十七阶的陆战身上时,仿佛很轻描淡写的就被‘玄武之鳞’重甲套装所遮挡住,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而旁边的阿甘佐也基本上是同样的感觉,光剑皇族中的长老数量的确不少,但是能够与二人真正肉搏的只有不超过五个,并且也都只是六十一、六十二阶的高手,杀伤力与威胁力都不是很大。
恍惚中,陆战仿佛也看到了自己二十年走过的战职者道路终于开花结果的样子了。
“该死的!大长老,我们这样下去不行啊!”一个长老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低沉的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也没什么办法!”高达六十三阶的光剑剑魂长老一身冷汗,喘着粗气冷冷的回应道:“真他妈的是见了鬼了!从哪冒出了这么两个变态?我还记得十几年他们不过只是初出茅庐稍有名气的菜鸟,没想到今天已经到了这种无法压抑的地步了!一个六十七阶巅峰、一个六十九阶巅峰……没有半神级高手谁可制服?该死的,撤,不要再攻击了!”
话音落下,一群气喘吁吁却没有任何成果的光剑长老们黯然的离开,却是将包围的阵营都扩大了一圈,退出了很远很远。
“唔,还是比较轻松嘛。”
见到敌人踉跄而退,陆战微微耸了耸肩,开口说道。
“当然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着你那样提升等阶的速度的。说实话,连我都嫉妒了呢!”阿甘佐闻言爽朗的轻笑一下,回应道。
“话说,你现在保护的是传说中的皇子剑士‘残影剑’列特吗?”陆战思索了片刻,询问道。
“是的,虽然我与列特素未蒙面,不过他却也是我名义上的师兄,既然做了索德罗斯导师的弟子,自然要出一份力。”阿甘佐点点头承认道。
“那怎么他没有出现?”陆战耸了耸肩,开口说道。
“……列特在之前被光剑皇族的长老们击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峡谷之中被他的爱人照顾养伤,所以没有出现。”阿甘佐严肃的开口回应道。
听到阿甘佐的解释,陆战没有再说什么。他与列特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也根本谈不上交情,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或许之后有机会可以去见一见这个掀起了大陆震动的光剑皇子是个什么样子,不过现在有事情还是省略了再说。看到阿甘佐现如今的状态已经好的不能再好,陆战心中也不自觉的轻松了许多。如此,他要做的就只是等待安佛拉斯的出现,然后找机会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十分钟、半小时……整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紧张的陆战与阿甘佐才算是等到了五个顶级高手彻底分出了一个胜负回来!
但是撕裂空间后出现的众多高手几乎都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完全看不出来到底谁胜谁负!
“……嘿,或许还真是命中注定啊。不止是我们之间分出了胜负,就连下面的小辈之间也分出了一个大小。那么,就愿赌服输吧?怎么样?”浑身缠绕着一片血气的雄霸男子看到下方那光剑皇族成员士气低落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哼!是的,愿赌服输!我走,我走!但是不管如何,索德罗斯,我希望你明白自己身上流的血到底是什么家族的血液!”脸色很是难看的剑皇尤伦心情分外的不爽,听到安佛拉斯的话语之后更是一脸死气,顿时抛下了一句话之后扭头消失在了原地。
“嘿嘿,老兄弟有点不爽,我去安慰一下他。你们就先回去吧……这事情的确就是尤伦心里有一些别扭,其余没什么的。”安佛拉斯大笑了笑,然后就准备消失在空中前去安慰老兄弟。
显然,虽然五个出现的高手没有说出战斗的结果。但是看尤伦如此铁青的表现,便已经可以证明了太多的东西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之前突破到异类空间之后,索德罗斯与剑皇尤伦、安佛拉斯与鬼剑宗师分成两组展开了惊天动地的战斗。最终,安佛拉斯凭借着自己超绝的力量毫无疑问的击败了‘鬼剑宗师’菲托利强恩,并且用的只是他曾经被斩断成一半的巨剑‘命运’而已。只是很遗憾的是,更加重要的一战之中。已经到了落幕夕阳阶段的剑皇尤伦却终究是抵挡不了剑术已经达到极致的‘剑神’索德罗斯,惜败在自己儿子的手中。
愿赌服输,剑皇尤伦只能黯然的承认自己已经不是索德罗斯的对手,选择离去。众人都是顶尖的高手,说出去的话就好似泼出去的水,自然不可能会有食言的时候。
“等一等!安佛拉斯前辈!等一等!”
但是就在传说中的血之狂战士要离去的那一刻,就见下方陡然传来了一阵响音,旋即便见陆战的身影飞到了空中,神情凝重的站在了安佛拉斯的身旁附近。
“哦?这不是‘黑刃’雷欧纳德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神官吉格第一时间发现了陆战,面带愕然的开口说道。
“……唔,这就是阿拉德大陆新一辈的年轻高手?呀,还真的是高啊!这才多大,都已经六十七阶顶峰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索德罗斯与菲托利强恩也同时看到了陆战,眼中一亮,啧啧出口赞叹道:“还是传承并不完善的鬼神剑士一脉!”
三个半神级顶峰高手都很是一番惊讶,事实上陆战的等阶也的确够惊艳的。有着游戏人物体质加BUG升级方式,现在他已经快赶上了西岚这种未来四剑圣之首的存在了。任谁看到都得仔细的研究一下陆战是否是吃了禁药了。
而在几人之中,最惊诧最意外的并不是这三位,而是被声音喊停,转过身来的‘狂战宗师’安佛拉斯!
第838章 蜕变!
其实陆战有一些事情并不知道。
那就是安佛拉斯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狂战士始祖,他更是一个令所有人震颤的血之杀神!虽然都是半神级顶级的神话人物,但是安佛拉斯自小的成长经历与其余出身豪奢的高富帅是截然不同的。如果硬要比拟的话,那么可以将安佛拉斯与陆战之间划一个等号,也即是说两个人都是属于白手起家的那一类纯草根。甚至,安佛拉斯并没有陆战那么BUG的游戏系统与游戏人物体质,所以面临的境况更加的困难,经受的苦楚更加的多!作为一个职业的发起者,安佛拉斯对于狂战士一系职业的发展有着奠基的作用。狂战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技能都有着他的参与,为卡赞设定下这个职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就这么一个有能力、有基础、纯粹的白手起家型高手,性格是相当冷僻桀骜的。如果不是早年间与一些顶级高手结缘,现在恐怕谁都不能让其青眼有加。甚至,有传言说第一女狂战卢克西就是冷血无情的安佛拉斯为了试验狂战士技能的效果而被弄出的试验品。
许多事情难以被人所知,不过安佛拉斯的冰冷、高傲、轻易不对人表达的友善的性格则是公认的。如果陆战在往常这么突兀的喊叫,安佛拉斯肯定会毫不迟疑的转头就走,理都不会理一下。但是,当安佛拉斯发现自己的其余几个好友都对之熟悉,并且,陆战还是一个血之狂战士的年轻顶级高手时,顿时就不淡定了。
鬼神剑士这个职业之中并不缺乏顶级的高手,这是世所公知的。经过几十年前鬼神剑士被光明教会排斥的那个年代,能够活下来的鬼剑士都肯定是顶级的高手,一如吉格、一如GSD、一如安佛拉斯。但是鬼神剑士这个职业之中却缺乏年轻的顶级高手,这也是世所公认的。年轻一代的知名剑士有许多,西岚、阿甘佐、布万加、巴恩、禹……等等,可是他们之中却极少有鬼神剑士。如果不是陆战、刹影等高手异军突起给鬼剑士争取点面子,基本上这个特殊战职者职业就算是彻底没有了尊严与荣耀了。而在鬼神剑士之中,血之狂战士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卡赞综合症的高损伤率,导致其中的高手一直以来都很少,让安佛拉斯一直都很悲哀的找不到一个足够担负重任的狂战士。
可是,现在便突然跳出了一个人,让安佛拉斯心中一动,产生了好好栽培的意念。所以本来冷冰冰的心也瞬间舒缓了许多。
“你是在找我吗?”
在陆战身上扫了扫,安佛拉斯饶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是的!安佛拉斯前辈!”
陆战深深施了一礼,严肃认真的应声起来。
之后,便是两个人相对安静的交谈,陆战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全盘托出,希望能够从安佛拉斯这个伟大的狂战宗师身上获得一些提点。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安佛拉斯深深的思考了一番,然后向着索德罗斯、吉格等人示意了一下,便带着陆战一同消失在了空中。
“哎呀呀,看来我们的雷欧纳德小兄弟很有福啊。”神官吉格全身笼罩在鬼神之气中,微笑着开口说道。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不过,我感觉到他的潜力异常的惊人,以后怕是能够超过我们呢。”一脸沧桑的老剑神摸了摸自己的草帽,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
“希望如此,人类只有这样才会永存不灭啊!我们这些老骨头,能够为守护人类作出最后一点贡献就已经足够了。”菲托利强恩露出自己的一头白色长发,微叹言道。
……
安佛拉斯被陆战说动了。
实在是因为这个强大且冰冷的男子也发现了这个分支职业如今所面临的危险已经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了。他身为大陆特殊战职者协会总会长在明面上来说是对任何一个特殊战职者都平等对待、提供平等资源的。可是在心底,却依旧对自己的职业有着很深的感情。可是狂战士一脉现在近乎还没有开启就已经没落,不得不让他着急。安佛拉斯明白这个问题的产生与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他本人是一个不善言辞、不善交流也不善于推广的男人,可是他同时还是狂战士的祖师,这对于这个职业的影响非常之恶劣。
例如GSD是目盲阿修罗的始祖,其强悍的亲和力与几年如一日般的固定居住让其福泽了许多的鬼神剑士,发扬光大了阿修罗一脉。‘神官’吉格是鬼神之悲泣的始祖,其神之剑士的称号让无数鬼神剑士投入到了鬼泣的职业派系之中,衍生出了相当多的高手,刹影就是一个例子。索德罗斯所代表的剑魂一脉更是吸引到了许多的高手钻研,史诗级的人物也越来越多。只有狂战士一脉因为他不善于做这种的工作而越发的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