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同居时，戚渊闲着没事跟林灿去过一次超市，开的就是跑车，就是停个车锁个车门的功夫，林灿的身边就围了三四个要加微信的人。
自那以后戚渊就知道，想要这人不被奇怪的人缠上，就得全方位无死角的把人藏好。
“太夸张了，”林灿正在app上翻看店铺评价，听到戚渊，忍不住反驳：“你明明也长得很好，为什么你就能开跑车？”
戚渊嗤笑一声，“有谁敢来烦我？”
想到这人嚣张的性格，林灿沉默了。
火锅店在一个商场里，戚渊把车子停好，跟林灿一起坐电梯到了三楼。
“人这么多？”看到排队的人，戚渊开始后悔。
隔着墨镜，林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声音里听出他的不爽，忙说：“我去问问。”
他去了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服务员说现在还有个包间，但是包间有低消，五千。”
“五千就五千。”戚渊朝跟在林灿身后过来的服务员说：“把那包间开给我们。”
“两个人怎么吃五千……”林灿迟疑，“要不再喊几个人来？”
“喊你那些狐朋狗友？”戚渊冷哼一声。
林灿只得闭嘴。
两人走进包间，看到里面空旷到能容纳二十个人的空间，一时都沉默了下去。
林灿给了戚渊一个“我说吧”的眼神。
戚渊搞不懂他到底在莫名其妙的节省什么，“吃不完就打包行了吧？咱从今天吃到明天，还吃不完我再带公司去。”
林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服务员拿了ipad过来，让两人在这上面点菜，戚渊懒得做这些细致活，转手就扔给了林灿。
林灿正挑着，忽然听到有人诶了一声。
“渊哥你怎么在这？”
林灿回头，就见有个男人站在门口，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帅气张扬，染着一头挑染，右耳上戴着三个耳钉，衣服是白t加破洞军蓝色牛仔裤，十分潮流。
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戚渊，像是意外。
他身边还有个相貌尤其精致的男人，个子娇小，一米七出头点，见他这样，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在看到林灿后，他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文少，这两位是……”
被叫文少的人没回答他，只大步走到戚渊面前，话语中写满了惊喜，“渊哥你怎么也会来这儿？”
戚渊让服务员走开，这才取下墨镜，“来吃饭啊，还能干嘛？你来干嘛？”
文少态度恭敬的解释：“有个兄弟要出国留学，我们约着一起吃顿散伙饭，这店是他一个小情人开的，就来照顾一下生意。”
戚渊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渊哥这是还有客人？”文少好奇的扫了一眼包厢。
“不，就我和他两个。”戚渊指了指在一边选菜的林灿。
林灿适时抬头，朝文少微微一笑，十分客气。
文少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跟林灿自我介绍。
“难得渊哥来一次，我现在就去跟我那哥们说一声，”跟林灿说了几句话后，文少又开玩笑似的说：“争取给您这顿免单了。”
说完这话，他便带着人走了。
林灿看着被虚虚带上的门，“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
“我不想跟他们碰面。”
想到刚才姓文看到林灿时的表情，戚渊也不禁烦躁，“行吧。”
林灿起身，“我去洗个手。”
戚渊嗯了一声。
文少和那几个哥们来的很快，在听到戚渊也在店里的时候，他们就齐齐起身，一点都不敢懈怠的过来了。
文少进门下意识就搜寻起了另一人的身影，“林哥呢？听说渊哥你要上恋综，就是跟林哥一起吧？”
*
林灿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第一时间没有出去。
有了张少的前车之鉴，他已经不想再跟陌生富二代打交道了。
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11点40，以戚渊的性子，他11点45的时候就能回去吃饭了。
他想上网找点菜谱，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抬头，刚才站在文少身边的小男孩正向他走来。
林灿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
“林哥，”小男孩笑的青涩，只看他那张脸说他是高中生都有不少人信，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成人和劲爆，“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啊？”
林灿第一时间还没听懂，“什么？”
“都是出来当鸭的，林哥你就别跟我装了，”男孩笑着往林灿身边挤了挤，温热的体温糅杂着馥郁的香水味，暧昧难言，“我知道，跟着戚少，你不可能是上面那个。”
“不过没事，我可以为爱做一。”
“要不要跟我约一次？我技术很好的，保准能让你舒服。”
第23章
“嘭”的一声。
洗手间的门被人自外一脚踹开，重重往墙上一砸！
林灿讷讷回头，就看到戚渊那张黑到能滴墨的脸。
“你们在干嘛？！”
林灿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只得迷茫的眨了两下眼睛，看看戚渊，又低头看看那个自称和他都是当鸭的同事。
“说话！”戚渊表情暴躁的仿佛抓奸在床的老公。
“我……”
“戚少……”不等林灿说话，那位“同事”便先开口了，“戚少您来的正好！林哥他……林哥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轻轻的哆嗦了两下，仿佛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有人跟在戚渊后面一路追了过来，看到这幅场景，心里都有了推测。
难怪戚少说话说的好好的忽然就变了脸色，跟家里房子着火了一样的往这边找。
合着是养的小情儿在偷腥呢！
“渊哥，你这养的小情儿怎么回事？脸是不错，但做事不老实啊！”
“是啊，这才几分钟没看牢啊，就跟别人好上了，一点都没把你当回事。”
“这种留着也是糟心，渊哥你身边要是缺人，我送个听话的给你……”
“都给我闭嘴！”戚渊不耐的低吼一声。
他声音不大，但上一秒还叽叽喳喳着要送人的富二代们却在第一时间都闭上了嘴。
戚渊缓缓走到林灿面前，将人上下扫了一遍后，抬手捻了捻他的耳垂。
林灿下意识皱眉，晃着脑袋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戚渊轻轻笑了一声，这才分出眼神去看旁边那个一脸惊魂未定的清秀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我、我叫边闻。”
“行，”戚渊了然，“边闻是吧。”
“以后别再让我在京市看到你。”
还以为自己能在戚渊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边闻脸色一变，“为什么？？”
“明明是他！”
他手指着林灿，“明明是他动手骚扰我！为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戚渊看他的表情跟看智障一样，“他都跟我在一块了，还看得上你这个白斩鸡？”
“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个子还矮，你哪来的自信他会对你下手？”
林灿一开始还忐忑得很，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话不是先前戚渊在他面前形容冉阳的词吗？
怎么这里也用上了？
“戚少……”
出来当鸭，最重要的就是脸和身材，一下子两个都被嘲讽了，边闻的脸色变得跟调色板一样，斑斓缤纷。
偏偏戚渊还觉得不够，问他：“你说说，跟我比，你哪里有优势？你有什么优势？”
“会装可怜？还是会缠人？”
跑来看戏的富二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道奇了怪了。
这祖宗可从来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
以前谁招惹了他，他连眼神都懒得分出去，直接一个招手，叫手下人给收拾了。
现在这么不依不饶，倒像是要当着某人的面，跟边闻争个高低似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被戚渊拉在身边的小情儿。
林灿隐约觉得不对，却没想到这一层面，只愣怔的看着边闻，心想出来混还真要两把刷子，这个变脸技术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戚渊把他的脑袋转向自己这边，自己转过头对恨不得直接遁走的某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