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轻蔑一笑,跨上他的宝贝铃木小bk,“我看得完么。”
像老师说的,他的进步空间很大,选择很多。真要逐一参观,他还得去少管所踩点。
梁曼秋说:“我心里有底了。”
戴柯想了想,“梁曼秋,你要不报海中吧?”
梁曼秋难得以牙还牙,调侃道:“就为了早恋?”
没想到戴柯只吐出一个字,还带了点认真。
“嗯。”
第55章 校内男友vs校外男友
梁曼秋如愿进了海城中学,没如戴柯的愿带手机。15岁生日礼物甚至拒绝了手机,只要一部新的mp4,多存一些听力和电影。
戴柯:“没手机你怎么联系我?”
梁曼秋还很单纯,“晚上可以打电话,宿舍走廊有校讯通。”
周一到周六学习,周日玩耍,她学习目标明确,时间安排清晰。
“再说,周末回家也能见到。”
新生活摆在眼前,心里充满幻想,梁曼秋还没察觉戴柯的细微变化。
戴柯说:“到时候别求着我给你买手机。”
报到的第一天,梁曼秋发现许多同学都带了手机,报考海中就冲着自由的氛围而来,小情侣虽没人前亲密,但不藏着掖着,大家都知道亲密关系。
梁曼秋一下子遭受冲击,感觉自己太老土了。
震惊源源不断。
晚自习坐下不久,那一抹清隽又眼熟的身影飘进教室,梁曼秋一晚上都无法平静。
初来乍到的第一晚,周围充斥着陌生体验,迫切需要联系旧友,倾诉一番。
梁曼秋终于知道手机的好处。
梁曼秋给戴柯打了电话,但宿舍太吵,没能说几句,只好作罢。
还好,周舒彦也算半个旧友。
他第二日课间便来找梁曼秋搭话,“昨晚课间太短,找不到机会跟你说话。”
梁曼秋:“没想到你也来海中了。”
周舒彦在她前桌坐下,“放暑假前,你是不是去了滨中高中部,我好像看到你。”
梁曼秋没说自己早看到他,“去帮我哥搬东西。”
周舒彦讶然,“他竟然考上那里?”
梁曼秋:“嗯。”
周舒彦不知道故意不给面子,还是简单陈述事实:“我初中同学不少进了高中部。”
滨中初中部吊车尾都能进高中部,这是人人皆知的现实。
戴柯在翠田初中是黑马,在滨中初中部的人眼里仍是吊车尾。
梁曼秋对戴柯有一种荣辱与共的觉悟,听不惯周舒彦话里有话。
“你们初中应该不少进了海中吧。”梁曼秋是翠田初中的独苗苗,只有她一人考进了这里。
周舒彦:“太多了,我们班就有五个。”
上课铃声响起,周舒彦起身回位。
同桌安佳月抓紧时间悄悄问:“他是你初中同学?”
梁曼秋摇头。
安佳月:“你们好像认识挺久。”
梁曼秋不好解释,及时进门的老师救了她一命。
后续几天,周舒彦不时来找梁曼秋说话,不知不觉被初中同学打趣起来。
周舒彦性格温和,人缘不错,进班即被赋予临时团支书的重任,后续竞选正式班干部,顺其自然拿下位子。
梁曼秋娴静少言,下课要不呆座位,要不上个厕所,除开老师提问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若不是开学典礼,给各区中考状元颁发奖学金,大家都不知道班里还藏了一个扫地僧。
海城中学藏龙卧虎,从来不缺尖子传奇,尖子的八卦更为人津津乐道。
周舒彦和梁曼秋就这么被偷偷配对上了,连班主任赵静都在悄悄关注这一对。
赵静时年26岁,本科毕业兢兢业业当了四年科任老师,今年被学校委以重任,第一次担任班主任。
海中学生都是各有个性和能力的尖子,老师的引导作用大于教导,对于早恋一事,既不明面宣扬,也不棒打鸳鸯,只默默守护,谨防意外。
流言又说梁曼秋应该有校外男友,每天晚上在宿舍打电话都叫哥。
安佳月拐弯抹角打听过这位哥,梁曼秋但笑不语,给足想象空间,无形给流言施了一把催化剂。
校内外三人无形被扭成三角关系,衍生许多传闻。
梁曼秋习惯了流言蜚语,这些跟初中的谣言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没有太大反应,偶尔有过将错就错的念头,用“校外男友”挡一挡校内绯闻。
戴柯反应比较大。
“海中不反对早恋,你才去一个月,还真早恋上了?”
国庆长假,戴柯在梁曼秋书桌边问。
梁曼秋顾着写作业,头也不抬,“哪有。”
戴柯:“我怎么听说你在班上谈了一个?”
梁曼秋比戴柯更好奇,“哥,我们不同学校不同年级,你哪来那么多小道消息?”
戴柯:“你管我?先回答我。”
“说了没有。”梁曼秋的注意力又回到作业,身正不怕影子斜,心里坦荡,自然不太在意。
落在戴柯眼里,成了敷衍,绝对的敷衍。
戴柯像以前一样,扶着她的额头,将她脑袋抬起来,“梁曼秋。”
梁曼秋听出不悦,飞快瞥了眼戴柯的嘴巴,好,咬下唇,生气了。
“他们还说我天天晚上跟男朋友打电话,能信吗?”
戴柯没绕过弯子,误会梁曼秋的绯闻男友一下加倍,成了两个。
“还有谁?”
梁曼秋皱了皱鼻子,“哥。”
戴柯还是一副“叫爸爸都没用”的表情,片刻后,看着玩笔的梁曼秋,恍然大悟。
“说的是我?”
梁曼秋:“我每天那么多作业,没空打给其他人啊。”
戴柯鼻子哼了一声,不知庆幸警报戒除,还是误打误撞参演了绯闻。
抱着胳膊,睨她一眼,“我警告你,不许早恋。”
梁曼秋:“那你呢?”
戴柯:“我什么我?”
之前金玲主动说会当梁曼秋眼线,帮她留意戴柯早恋动态。许是初三的关系,学校紧张,金玲不忍心打搅,梁曼秋没收到线报。
梁曼秋只看了他一眼,说一半留一半,像个小老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戴柯在这方面显然是个尖子,悟了,“我跟谁谈?”
梁曼秋:“谁知道你?”
戴柯抱臂沉思,不知在酝酿隐藏,还是思索怎么交待。
梁曼秋心不在焉按着自动铅笔,“真有啊?”
“关你屁事。”戴柯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强硬。
梁曼秋:“明明是你先挑起话题。”
聊及早恋,他们总是牛头不对马嘴,挖不出一丁点有用信息,走不进对方心底,偏偏还要绕弯子废话大半天。
戴柯:“欠打。”
梁曼秋:“你才欠打。”
“说什么呢。”戴柯又动手动脚,不像以往掐脸颊或拍脑袋,不知哪根神经抽筋,胳膊架她的椅背,忽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水滴般的耳垂,饱满,灵动,体表最低温度的部位,呈现最滚烫的颜色,水红水红的。
“又干什么?”梁曼秋偏头欠身,脸颊越发红丽,气不过,就着他搭在椅背的手,轻轻打一下手背,“你好烦。”
论反应,梁曼秋哪快得过这个昔日篮球队长,立刻被他擒在手里。她一惊,另一手自然打出去,也被抓住,双手沦陷。
“哥!放开我!”
戴柯这会咬唇,梁曼秋分不清他在使劲还是生气。他个头高,手也大,把她两只手叠一起单手握着,绰绰有余。
怎么也抽不开。
“哥!”梁曼秋半哭半笑,求饶。
戴柯:“还打吗?”
梁曼秋:“你先掐的我。”
戴柯空闲的手又掐了下梁曼秋另一边耳垂。
梁曼秋下意识缩头缩脑,空气中像有无数只手,准备摸她裸露的肌肤,身体预备性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