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了,京大这一期不就开天窗了么。”
“好像我怕了她一样!”
她手舞足蹈地骂,却忘记陆知序还和她紧密挨着,她一动,就让陆知序闷哼一声。
他额角青筋都快迸出来,掐着她的腰:“一说节目,看看自己紧成什么样了?”
“行,事事都因京大为先,京大给你灌迷魂汤了是吧。”
他扣着她的后颈压过来,和自己唇齿相接,极尽缠绵,将温言所有的不专心所有的埋怨都藏在了这个吻里。
……
陆知序释放出来的那一刻,李一白稳稳踩了刹车。
温言埋在他怀里,深觉没脸见人了。
陆知序视线下睨,眼神暗了暗,呼吸微沉夸她:“真乖。”
而后从后备箱扯出块毯子,裹住她的背,挡住两人糜乱的衣物。
从大门口到别墅,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挂在陆知序身上像尾树袋熊的温言却羞愤欲死,感觉自己走的是通往地狱的路。
陆知序把人放到床上,随即覆过来又是新一轮的不知餍足。
……
直到后半夜,温言浑身酸软地窝在陆知序怀里,眼皮都掀不起来,还不忘问:“所以,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
第59章 有时过泥潭 被囚起来任人把玩的金丝雀……
“怎么罚, 你还想怎么罚?”陆知序唇边衔着餍足后的笑意,山水流淌似的压不住,“以后的时间都给你了, 还嫌不够。”
他一颗心都明明白白掏出来给她看, 几乎恨不得悬溺在她身上,小姑娘还这么不信他。
忒没良心。
温言看着他满脸吃饱后的好模样就生气。
踹被子, 娇滴滴嚷:“可你弄疼我了!”
陆知序笑得意味深长, 覆过来,捉住她白皙皓洁的脚踝, 温热地在她耳边吐字:“乖, 张开。给你上药。”
他亲在她的耳垂上,温言明显战栗几下。
等冰凉的药膏涂抹辗转时, 温言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多蠢的错误。
陆知序仗着自己做完手术,将东西全留在里面了。
偃旗息鼓后还没来得及去洗漱,这会儿如玉指节叩在里面, 弄得她一塌糊涂。
牛奶如同沸腾的水,挡也挡不住地泼了出来。
温言头昏脑热地张嘴想咬他, 被他撬开牙关将手指塞进去,不容反抗地镇压:“乖,吃这个。”
……
这个夜晚漫长得有些过分了。
到最后温言红着眼哭,一直抽抽搭搭地推他,哑着嗓子喊“不要了”。
陆知序压着她倒是尽兴,一路“阿言乖”“宝宝乖”“小狗乖”地哄着,最后在抱她去浴室清理时, 看着张张合合的粉色花蕊,又眼一热半低下头,唇舌并用地好好安抚她一遍。
“奖励你乖。”陆知序这么说着, 几下送她到顶点。
温言涣散着眼神,彻底脱了力,连“不”字都吐不出来,布娃娃似的由着他将自己搬来搬去。
天光已经大亮。
她埋在枕头里委屈:“陆知序,我今天还要去学校的。”
“睡觉。睡醒再说,学校缺了你不会停摆。”陆知序将人往被子里塞,温度调到25c,她一向怕冷,空调总要高个一度半度的,才能睡好。
“那你呢?”他不在,温言也睡不好。
“我给钟怀瑾去个电话。”
“钟怀瑾是谁?”
“钟家这一辈话事的,钟思情是他家旁支的妹妹——和谁联姻这种事,得听他的。”
“哦。”温言慢吞吞吐个字儿出来,往被窝里缩,在被子快把自己捂死之前,喘出口气,“不管你们怎么商量说定,钟思情来上节目的事你不准插手。”
陆知序倚在门边,手机松散垂在手里,也不知拨没拨出去。
听见温言的话,他似笑非笑:“给我个理由。”
“总之,我工作上的事儿,不准你管。”温言想了想,补了一句,“任何事,都不准。”
陆知序没说话。
矜贵漂亮的眸子垂睨着她瞧,眼神里的光像是聚拢了些。
温和地凝着她。
温言觉得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唇,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浸在了那醇酒一样的目光里,被浸软了,就要浸出浓烈的香甜来了。
然而电流微弱的“嘶嘶”声阻断了她被酿造的过程。
“早晨,边位?”优雅到有些冰冷的声音,从陆知序手机里传出。
对面说的是粤语。
陆知序在一片微微发白的天光里,眸光定定,瞧着温言慢条斯理接起手机:“陆知序。”
多理所当然的三个字。
多强大从容的姿态。
对面顿了顿,似乎意外这电话的到来。
然而还是很快切了普通话,标准流畅,听不出口音:“听说你想退婚。”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多了。”陆知序表情很淡,“说说吧,你的条件。”
温言揪紧了丝质的空调被。
口腔里泛起苦味。
手机那头响起点火的声音,钟怀瑾似乎长吐了口烟,而后方才缓声道:“久闻京市林、陆两家盛名,可我钟家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别忘了,当初是林年老将军亲自飞来香港,与我阿公定下这桩婚。”
“如今要取消,你我做小辈的,就这么随意几句,怎么说似乎都算不得数。”
陆知序不置可否“嗯”了声,嗓音寡淡:“所以,我在问你条件。”
“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就别让他们再为小辈的事操心。”
陆知序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是煽动着钟怀瑾同他一起,向上夺权。
钟怀瑾似乎笑了笑,温声:“陆总何时有空闲?不如来港一叙?”
“事不宜迟,今日。”
陆知序说完这话,冲温言露出点儿笑,用口型说“乖,睡觉”。
然后转身带上门。
卧室的门被沉沉掩上,也掩住了温言流动着不安的情绪。
温言有些自欺欺人地拉过被子,盖在头顶。
忽然觉得面前这一幕很荒谬。
她在听她儿子的亲生父亲,你来我往地,正式地,一本正经地讨论如何才能退婚。
他们这种人的自由是桩生意,需要交换,需要买卖。
而她除了自由一无所有。
所以陆知序才不惜一切代价地,要将她留在身边,要占有她最宝贵的东西是吗。
苦涩与酸楚钝钝地割着她。
-
温言这一觉直睡到了午后。
太阳晒到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被晒得温暖。
最近被陆知序折腾得作息混乱,她快有点吃不消了。
温言喊了几声,屋子里没人,拿起手机发现里面有他发来好几段语音。
“醒了就跟我说,叫人给你送吃的。”
“师傅就在旁边宅子候着,别担心给人添麻烦,想吃什么都有。”
“我去一趟香港,今晚就回。”
“晚上去学校接你回家。”
——絮絮叨叨,简直把她当温衡照顾。
温言盯着长长短短的语音条看了很久,到底还是没回这消息。
在他真的和钟思情解除婚约之前,温言决定都不再见他了。
她讨厌这样黏黏糊糊清理不干净的关系。
更不可能容着谁和谁的体面,贴心地成为见不得光的,被囚起来任人把玩的金丝雀。
陆知序连想都不要想。
她给岳琴打了个电话,谢谢她这几天把宿舍借出来。但是考虑到还得带着温衡,毕竟不方便,她准备去学校附近短租个房子,直到宿舍再申请下来。
岳琴嗓子里都是疲惫:“那宿舍你住着吧,带着温衡也没关系。开学以后,我多半都不会住了,得每天去医院给我妈送饭。”
“怎么了?”温言愣了愣,心里升起隐隐不安,“上次阿姨检查结果……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