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序言[京圈]

陷落序言[京圈]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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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就为这事儿觉得丢人,陆知序偏要把这两桩事混到一起聊,更让她觉得自己荒谬了。
还有些,低人一等。
“不逗你了。”他垂首一瞧,见她眼里真有了泪花,笑了声,拉开抽屉,里面一摞卡和一叠支票。
“支票你用不了,走对公业务用的。这些卡里每张都有五百万,密码都是你生日。”
“你看是直接拿卡走,还是我干脆让李一白划到你账上?两千万,够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柔。
没有问她需要多少钱,更没有问她拿钱去做什么。
只是因为她要,他就给,给到她觉得够为止。
她眼眶酸麻,不敢眨动。
只要一眨,那里面成线的珠子就要落下来,最缠绵的雨季也比不过今夜她眼里的潮湿。
她承不起这份情。
“不够就再等等,现金流要点儿时间收拢回来。急吗?”
“如果特别急,晚上我叫人李一白去处理几套空置的宅子先。”
他垂首征求她的意见,却找不到她的眼。
小姑娘还是那样,一有事儿就会躲起来哭,一个人硬抗。
他手指用了点儿力,把她下巴抬起来,叹口气:“温言,其实你能找我要点什么,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声音放得实在太温柔了。
春水含情似的来哄着她,仿佛生怕哪一点儿又惹羞了她。
他一字一句说来,跟她解释流程,盘算最快要多久能给她多少数额的现金。
那数目大得温言做梦都不敢想。
他的声音溢在她耳侧,好似低缓的大提琴奏响在草长莺飞的山麓上。
让她很想随着他的声音不管不顾飞起来。
可是外面天渐渐黑了。
绛紫色的天空下,窗户变成一面镜子。
她和他纠缠的影子映在上面,看见她细弱的骨骼被他结实的肌肉遮挡。
她看到他们体格上的差异,看到身份地位的悬殊。
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陆知序揉着她的头,掌心微热。
他低声道:“温言,我时常在想,生命那么短,可我们却错过了八年。”
整整八年。
是温言的八年,是温衡的八年,也是他八年空白的人生。
她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她的青春,她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她最好的爱。
他总是在想回馈她多一些,再多一些。
哪怕仅为她在他身上投注的勇气,只为她带他看过的鲜活,那也值得。
可她偏那么倔。
她揪着他的衣领,眼里都是祈求的意味:“不要那么多,陆知序。真的不要,我只要五十万,可以吗?”
“也不用你再给我这些,你从前转给我的钱就够了。我只是想,应该知会你一声。”
“而且我也会尽快还上的。”
“每个月发了工资,我就往里面转,行吗?”
他听着她有些孩子气的话,很慢地笑了。
“都要结婚了,我们财产共享,你和我算这么细。”
温言哽咽:“不一样的,陆知序,不一样。”
陆知序长久凝着她,手掌抚在她脑后,良久启唇:“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的话。”
窗外秋风乍起,温言窝在陆知序怀里想,天气似乎变凉了。
她在风里嗅见了桂花的味道。
细碎的,却绵长。
像她对他的喜欢。
她坐在他腿上的时间久了,陆知序眼睛锁着那一节白皙嫩生的颈项,泛起点儿渴意。
他也并不违背自己的意图,俯首上去慢慢地吮。
鼻尖暧昧地磨着,若即若离,线香氤出的白雾一样缠她。
温言以为他想要。
闭了闭眼,轻声说:“明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我要去主持节目,所以今晚不能太晚。”
陆知序的动作顿住。
他慢慢离开她的颈,将她的脸转过来。
温言看见他脸上霜雪似的寒,沉得吓人。
“温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第69章 有时过泥潭 第一次我会解释会哄你。第……
“不是你想要么?”温言有些迷惑。
“我想, 所以你就顺着我给?”
陆知序似乎很生气,但温言觉得自己并不能懂他在气什么。
她还以为他会喜欢她的顺从。
陆知序有点暴躁。
他将她从腿上放下来。
即使两个人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情绪外露过。
他站起身, 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 忽然双臂压着桌子,整个人朝前倾, 颇具攻击性地看温言。
他一字一顿问:“你觉得我给你钱了, 而我需要你,所以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我, 是吗?”
“陆知序, 你把我当什么!”温言心口几乎冒出一股发酸的歹意来。
她也对峙般回望:“会这样想,难道不是你心里本就这么看我?!”
陆知序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温言,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用这样的话来伤害我,也伤害自己。”
“把话收回去。”
从他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再看这人, 哪还有平日里半分沉着儒雅的模样。
“我不。”温言冷冷看他一眼,“本就是你先开这个口。”
陆知序捏着眉心, 好像在忍:“我会这么问,是因为你先提出。”
温言不回答了。
长久的对峙与沉默。
她心口很疼,像有人在揉皱她,又撕扯她,像刀生生豁开了个洞,而凉风正灌得那里又酸又疼。
可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候落了下风。
她将背挺得笔直笔直,不回避地看着陆知序。
陆知序被她气得鼻息发沉, 眼底裹着淡漠的冷意,像放逐的荒漠,几千里都没有人烟。
谁也没有说话。
温言受不了这样的窒息了。
她抬手, 当一声将抽屉阖上:“钱不用借我了,回去我把你那张卡寄给你。”
说完扭头就走。
“站住!”陆知序两三步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墙壁上压。
她被禁锢在他怀里。
“温言,你是不是想逼疯我?”他垂首,眼神生吞活剥似的剐着她,“话没说清楚前,别又想躲。”
温言被他凌厉眼神看得脊背发毛。
侧了侧头,躲开他眼底一汩汩冒出来的黑。
“哪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她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想看他似的,“你不觉得你该跟我道歉么。”
“我道歉?”陆知序被她噎得短促的笑了声。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虽然闭了眼,可眼皮仍然一跳一跳的,像极夜晚颤动的烛火。
白皙修长得像天鹅一样的颈那么拼尽了全力的仰着。
半点都不肯服输。
陆知序心下一狠,张嘴啃噬上去,刺痛感逼得温言瞬间挣扎起来。
她将尖叫含在喉咙里:“陆知序,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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