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
“疯了才会被你气得一点儿章法都没有。”
“温言,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我怎么可能那样想你。”
他像一头野兽似的叼着她的颈,尖利的齿深深刺进她薄嫩的肌理外层,渗出点儿破皮的血珠,被他舌头一卷,吸吮入腹。
“唔……”尖锐的疼痛让温言不由己喘了下。
这具身体被陆知序教坏了。
疼痛总是让她快速兴奋。
温言死死咬着牙齿,不想被陆知序发现端倪。
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陆知序长指摩挲着往上,握住她纤细的脖颈,慢声开口:“是,我承认。我对你上瘾。”
“我每时每刻,尤其是你在身边时,都在想这个小姑娘这么不乖,不如拴起来弄死你好了。”
“可是温言,那不代表我看轻你。”他慢慢收紧十指,像威胁,像安抚,“你能明白吗?”
温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她被他锁得说不出话。
仍旧倔强地看着他,用眼睛表示自己的不认可不服输。
陆知序对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忽然零零散散笑了:“怎么,谈个恋爱是跟我比谁更硬气吗?”
他周身的寒气消弭了个干净。
“你都懂。”
“温言,你什么都懂,你只是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他也爱她,从不轻视她。
别扭的小姑娘。
陆知序手指倏地捏紧,不管不顾掠夺她稀薄的氧气。
他不想惩罚她,可是她实在乖戾得过分。
温言被他掐得不能呼吸,头一点点发昏发沉,双手摆弄着去抠他的指尖。
他力气太大了,她撼动不了分毫。
“唔唔……”温言嘴里发出无意义的音节,猛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眼前一阵阵的黑甜袭来,她觉得自己要被陆知序掐晕过去了。
“难受啊?”陆知序衔着笑,拖长嗓说,“没关系的,我早知道了,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嘴巴诚实。”
“用身体,来说爱我,也可以。”
说罢低头,含着空气渡进她的口腔。
她胸膛急遽起伏着,在缺氧的边缘,忽然得到一口清甜的带着桂花香气的空气。
温言几乎本能地攀上他的颈,仰着头,小口小口吸他的舌尖。
绵密地颤着,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陆知序眯起眼,极享受她的依赖。
他弯了唇,语气缱绻温柔:“瞧,这会儿多乖。”
他按着她的腰,掌着她的后脑,用力吮得她舌尖发麻。
带着他浓烈气味儿的气息在唇齿间游走。
她被亲得眼泪涟涟,身体跟着脱力。
他笑了笑,坏心眼儿地一抬膝盖,西裤的昂贵布料上便多了块深色痕迹。
那一小块,深深地扎着温言的眼。
“喏,现在才是诚实的小姑娘。”他笑意不减,慢条斯理抚着她的头,陡然用力掐住她的下颌,逼她,“你自己的东西,看。”
他这样来迫使她面对最荒唐的自己。
温言嘤咛一声。
双腿一软,彻底站不住,靠着墙往下滑去。
陆知序稳稳接住她,抱起她夹在自己的腰间,一路带着她往办公桌上去。
温言被亲得气喘吁吁,然后被放平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
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她猜想,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像献祭。
小姑娘一头卷发零碎地散在脸侧,靡滟成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陆知序看着她殷红的唇,雪白的锁骨,眼眸沉得发黯:“温言,与今天你找我借钱的事无关。如果不是你明天有工作,我今天不会忍你。”
温言心尖停跳一拍,她头脑昏沉的想:什么意思?
此刻全身的情欲都被挑拨起来,她早做好了在这儿就地被他欺负的准备。
他却说,他会忍?
忍着情欲,还是忍她的脾气?
温言大脑似乎短暂地停滞了一会儿。
可下一秒,他有力的掌心却与他说的全然不一样,又凶又狠握了上来,一边一只扯住她的脚踝,左右一拉。
有些风光被尽收眼底。
温言瑟缩一下,抬腿踹他,借着这力往后挪:“你不是说忍我吗?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不动你,是怕影响你明天工作状态。”陆知序将她倒提着拽到自己身前,“但不代表,我不能收点儿利。”
他眼底有浓郁的炙热在流淌,汹涌澎湃地逼得她无处可逃。
她像一只被剥开的果。
…
温言眼中的羞怯酸涩一同翻涌起来。
…
陆知序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变得粗沉,眼睛从未有片刻离开。
她忍不住并拢。
“别挡。”陆知序提高了声音,不紧不慢命令,“手,过来。”
……这比他直接来还让温言难堪。
她半咬着唇摇头:“不要,好丢人。”
她手脚并用想逃开,好结束这羞耻的一幕。
“温言,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陆知序没了耐心,漂亮手指三两下抽出皮带,捆起她一条腿,顺手拽开另一只脚腕。
如果温言是黑夜里的烛火,那他就是一阵儿风,虚虚实实一吹。
她便被拉扯着倒折过去。
他偏好整以暇打量起来。
他的目光像一条炭炉里烧过的鞭,落在她身上鞭笞着她。
可他只是看着。
什么也不对她做,他甚至没有碰她一根手指。
只是在她面前,慵懒而明目张胆地,看着,而后亲自取悦自己。
温言羞得快哭了:“我不乱想了,你别这样。”
“这样是怎么样?”陆知序笑了声,“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免得我们阿言老觉得我居心叵测,只馋你身体,难道不是吗?”
“呜……你还不如馋……呢。”温言双手捂着脸,说不出那个字,干脆自暴自弃地吼他。
陆知序眼底的恶劣的趣味要溢出来,更放肆起来。
他用这样的方式在报复她。
温言受不了了。
羞耻的火烧着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她带着哭腔骂:“陆知序,你变、态。”
“我变?态?”
“是你哭着求我的时候不喜欢?”
“还是你脸蹭着我的时候不喜欢?”
“你摇着承认自己是小狗的时候又喜不喜欢呢?”
“比起我,谁才是那个真的小变.态?”
“温言,既然都是变.态,在我面前,就别这么拧巴了。”他面色寡淡,恶狠狠一字一顿开口,“停止你的胡思乱想,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当我的小狗,做我的妻子,做我的爱人,做百年后和我合葬的人。”
他十指修长,握着脚踝不紧不慢开口。
“不要再说那样过分的话。”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躲闪,逼着她直面,“否则,你真的会被我弄死。”
他剥掉她伪装的壳。
她的焦虑不安,她的躲闪回避,她的拧巴纠结,都在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极端羞耻的方式里,得到了宣泄。
她捂着眼仰面。
久久不能回神。
他结束得很快,存了欺负她的心情,这一次甚至没有抱她去清理。
而后把人按在腿上,一件一件替她穿戴整齐。